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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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刺杀秦王嬴政,田光为何自刎?

因为他要用他的死逼荆轲。这个故事太著名了,上学的时候课本有一篇就是专门讲这个的,小时候也经常被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士情怀感染。这件事情的失败,也是彻底激怒了秦国,导致了燕国的灭亡。其实要说起荆轲刺秦这件事情,那不得不提高的还有两个人那就是燕太子丹和田光,很多小伙伴都认为刺杀秦王是是燕太子丹搞得事情,其实不然,在这个事情中,田光出的力气比燕太子丹大很多,甚至不惜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秦王和燕太子丹属于儿时玩伴,俩人从小玩到大,但是嬴政掌权后,一心要收复华夏大陆,对于昔日玩伴燕太子丹一直实行软禁政策,不许回到燕国,这事也是让两个人开始有了隔阂,后来趁秦王外出伐赵,自己偷偷溜了。回国之后的太子丹是在招兵买马想要报仇。但是燕国的实力也就那么回事,他师父极力劝阻不成,只能委托好友田光,结果田光华丽丽的站在了太子丹那边,甚至想出来刺杀秦王这个点子。荆轲和田光私交较好,荆轲本身武功也不赖,自然就成了最佳人选。事情发展到这里,燕国也明白,秦国早晚收拾他们,他们只能先秦一步。其实说到这,大家也迷惑,让他去刺杀就直接说呗,为什么要自刎啊。其实这个点我们从荆轲自身就能了解,他是卫国人,卫国早就属于秦国的附属国,所以荆轲本人和秦王没什么仇恨在,其次,荆轲性格洒脱,没事就喜欢和三俩好友喝喝小酒,这样的性格不来狠得逼他,恐怕他很难答应,所以田光自刎就是在断荆轲的后路。

【历史话题】田光为什么自刎

原因很简单,田光把荆轲推荐给太子丹,去完成刺杀秦王的任务,无论事情成功与否,荆轲都难免一死,田光作为荆轲为数不多的朋友,心里有所亏欠,他用自杀来全朋友之义。(愿意和荆轲同生共死)。
第二个原因是田光对太子丹这种人应该是非常了解的,如果荆轲不愿意或者临时变卦,太子丹一定不会放过田光,所以田光用一死来断掉荆轲变卦的可能性(你看看我作为朋友对你这么够意思,你老兄千万不能对不起我这个朋友的举荐啊)。
第三个原因田光早晚必死,无论刺秦成功还是失败,燕国一定会遭到秦国的报复,那时候燕国一定会把田光交出来平息秦国的怒火,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刀的问题了,可能倍受折磨之后五马分尸也说不定。田光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自裁比作替罪羊好得多了。最起码少受很多痛苦。
第四个有点黑暗,田光希望燕国陪葬。他向太子丹推荐荆轲全了他对国家的忠,自杀全了对荆轲的义,而自己和朋友被太子丹逼着送死,他希望秦国帮他们报仇。秦王不管死不死一定会找燕国要个说法,以燕王喜的性格秦国太子丹一定会被当成主谋交出去,秦国也不可能留下太子丹的小命,这样他和荆轲的仇就算报了。
所以说田光一死不但忠义两全,而且还能帮自己和荆轲报仇,算是比较完美的设计


田光故事是什么意思

田光(?~公元前227),战国时期“邑之东鄙人也”(即邢台新河县西千家庄人),燕之处士。学识渊博,智勇双全,素称燕国勇士,亦称节第二十编侠。时人誉为智深而勇沈的“节侠”。

战国后期,秦国即将灭掉六国,燕国太子丹十分忧虑,与太傅鞠武商议对策,决心找人去刺杀秦王。鞠武向他推荐了一位贤能之人田光。田光来见太子丹时,太子丹不仅亲自出门迎接,倒行躬身为田光引路,而且还跪着为田光拂拭座席,极为恭敬。旁观者看见太子丹如此对待年老佝偻的田光,都暗自发笑。

田光深受感动,但感到自己已经年迈体衰,无法担当重任,就向太子丹推荐了荆轲。他告诉太子丹,荆轲乃是神勇之人,不仅文武双全,而且喜怒不形于色,肝胆照人。况且自己曾有恩于荆轲,他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太子丹大喜,就请田光去请荆轲。临行前,他嘱咐田光:“我同先生说的都是国家大事,希望先生不要泄露。

田光找到了荆轲,谈到了向太子丹推荐他的事情。荆轲表示:“先生有命,轲必从之。”田光十分欣慰,拂剑叹道:“我听说品德高尚的人的行为,不应让人产生怀疑。如今太子以国事告知,并嘱咐我不要泄露,还是对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行为让人产生疑虑,就不配做有节操的侠义之士。我将以死明心,请你尽快去太子处。”说完,田光就拔剑自刎而死。

荆轲随后来到太子丹处,将田光之死告诉了他。太子丹抚胸大恸,良久收泪。后来,荆轲做出了千古流传的“刺秦王”的忠义之事。

“田光伏剑”由此而来,后人们用其表示义士信守诺言,即使牺牲生命也不负重托


什么是田光故事

田光故事就是关于田光的简介、经过的事。田光就是战国时期燕国的豪侠,学识渊博,智勇双全,素称燕国勇士,亦称节第二十编侠。时人誉为智深而勇沈的“节侠”。为燕太子丹谋划刺杀秦王,并举荐了荆轲。田光是战国时期燕国的处士,“为人智深而勇沈”。当时,燕太子丹一心想谋刺秦王,太傅鞠武就向他推荐了田光。田光对太子丹说:“臣闻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至其衰老,驽马先之。今太子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亡矣。虽然,光不敢以图国事,所善荆卿可使也。”由于对当时诸侯争霸、连年战乱的现实不满,田光不肯做官,一直行侠仗义,广交朋友。晚年留居燕都附近(今河北徐水)与荆轲交往极为投机。他与燕国大臣、太傅鞠武相交甚密,经鞠武引见与太子丹结识。田光以自己年老力衰为由,向太子丹推荐了荆轲,并马上动身去找他。临出门时,太子丹不放心地对田光说:“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也! ”田光当即应允。他找到荆轲,敦促荆轲立即去见太子丹,并对荆柯说:“吾闻之,长者为行,不使人疑之。扩展资料:关于田光的自杀方面的原因有:其一,虽然秦统一六国是大势所趋,但燕太子丹并没有看到这一点,因此,他为报个人之怨、为解国家之难,是不计代价、不择手段的。《史记索隐》引《燕丹子》曰:“轲与太子游东宫池,轲拾瓦投娃, 太子捧金丸进之。又共乘千里马,轲曰‘千里马肝美’,即杀马进肝。其二,田光早就预见到剌秦的后果。且不说以荆轲个人之力,谋杀秦王成功的可能性极小,即使获得成功,燕国的亡国之势也已经不可逆转。就如明代黄洪宪所说:“当燕丹时,内无强力,外无奥援,而以孱国当枭鸷之秦,此谓卵抵泰山也。故刺秦亦亡,不刺亦亡。”事实上,荆轲刺秦失败后不久,太子丹就被秦国捉杀。其三,剌秦之途,是死路一条,因此荆轲临行时的场面是极其悲壮的。司马迁描写说:“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作为一个以“名节”立身处世的“士”,田光如能苟活于世上,他也无颜为“士” 了。参考资料:百度百科-田光

田光故事什么意思

以死保密。荆轲刺秦王,田光为了杜绝泄密的可能性,自杀明节。
田光曾向太子丹推荐荆轲,太子丹就请田光去请荆轲。临行前,他嘱咐田光:“我同先生说的都是国家大事,希望先生不要泄露。”
田光找到了荆轲谈到了向太子丹推荐他的事情。最后表示:“我听说品德高尚的人的行为,不应让人产生怀疑。如今太子以国事告知,并嘱咐我不要泄露,还是对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行为让人产生疑虑,就不配做有节操的侠义之士。我将以死明心,请你尽快去太子处。”说完,田光就拔剑自刎而死。
荆轲随后来到太子丹处,将田光以死明节之事告诉了他。
后人用田光故事表示义士信守诺言,即使牺牲生命也不负重托。田光被称为“节侠”


田光故事是什么

以死保密。荆轲刺秦王,田光为了杜绝泄密的可能性,自杀明节。
田光曾向太子丹推荐荆轲,太子丹就请田光去请荆轲。临行前,他嘱咐田光:“我同先生说的都是国家大事,希望先生不要泄露。”
田光找到了荆轲谈到了向太子丹推荐他的事情。最后表示:“我听说品德高尚的人的行为,不应让人产生怀疑。如今太子以国事告知,并嘱咐我不要泄露,还是对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行为让人产生疑虑,就不配做有节操的侠义之士。我将以死明心,请你尽快去太子处。”说完,田光就拔剑自刎而死。
荆轲随后来到太子丹处,将田光以死明节之事告诉了他。
后人用田光故事表示义士信守诺言,即使牺牲生命也不负重托。田光被称为“节侠”


田光为何要自刎?有什么样的目的?

春秋战国是一个讲求“义”的社会,到战国末年,“义”渐渐成了稀缺品,侠士是守卫“义”的最后一个群体。田光自刎,体现的就是“义”,为了他人利益甘愿牺牲自己。不过,侠士的“义”,通常又包含了太多的狭隘性,田光将他的“义”给了太子丹,就是一种狭隘。按当时的标准,田光是一个行侠仗义的逸民,终生不为官,游走江湖,虽无所作为,但在当地有一定的名气。本来田光的一生,不会在历史上留下印记,像他这样的侠士,那个年代不缺。面对秦国的咄咄逼人,太子丹决定策划刺秦行动,他的老师鞠武举荐了垂暮之年的田光。显然田光已经无法亲自赴秦了,于是举荐了荆轲,荆轲也答应了田光所托。故事到这儿,田光这个配角本该默默退场了,但是太子丹的一席话,改变了田光的人生轨迹。太子丹的一句话,触碰了田光的底线商议完刺秦计划,太子丹说了一句:“所言国之大事,愿先生勿泄也!”咱们谈的是国家大事,千万别泄露出去!这一句话,触碰了田光心底最敏感的神经。田光说服荆轲后,叹了口气说:“吾闻长者之行不使人疑之,今太子告光勿泄,是太子疑光也。夫为行,而使人疑之,非节侠也。愿足下急见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话音一落,田光立刻拔剑自刎!在田光的心里,他认为既然能托大事,就应该是彼此信任的,现在太子丹居然对我有所怀疑。这种行径,对田光来说不啻于侮辱!假如田光不知道太子丹的计划,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合作,既然知道了,田光就没有退路,他就像一个受辱的烈女,在无法还击的情况下,只能选择自杀以自清。“节侠”田光自杀背后的三个“大义”这就是春秋战国侠士的遗风,为了他人的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他人之利,高于自己的生命!在田光的眼里,他这么做成就了三个“大义”:一是为别人,不负所托这个别人,既包括太子丹,还包括鞠武、荆轲。自己为太子丹效命,太子丹却给他吃了苍蝇,担心中坚守的“节”,让田光做不到把苍蝇反甩给太子丹,他只能硬着头皮,用生命炸裂的方式,完成太子丹的所托。

有关战国田光的!

史记·刺客列传 属于全书第八十六卷 列传第二十六.
全文如下:
曹沫者,鲁人也,以勇力事鲁庄公。庄公好力。曹沫为鲁将,与齐战,三败
北。鲁庄公惧,乃献遂邑之地以和。犹复以为将。
齐桓公许与鲁会于柯而盟。桓公与庄公既盟於坛上,曹沫执匕首劫齐桓公,
桓公左右莫敢动,而问曰:“子将何欲?”曹沫曰:“齐强鲁弱,而大国侵鲁亦
甚矣。今鲁城坏即压齐境,君其图之。”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既已言,曹沫
投其匕首,下坛,北面就群臣之位,颜色不变,辞令如故。桓公怒,欲倍其约。
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於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於
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沫三战所亡地尽复予鲁。
其后百六十有七年而吴有专诸之事。
专诸者,吴堂邑人也。伍子胥之亡楚而如吴也,知专诸之能。伍子胥既见吴
王僚,说以伐楚之利。吴公子光曰:“彼伍员父兄皆死於楚而员言伐楚,欲自为
报私雠也,非能为吴。”吴王乃止。伍子胥知公子光之欲杀吴王僚,乃曰:“彼
光将有内志,未可说以外事。”乃进专诸於公子光。
光之父曰吴王诸樊。诸樊弟三人:次曰馀祭,次曰夷眜,次曰季子札。诸樊
知季子札贤而不立太子,以次传三弟,欲卒致国于季子札。诸樊既死,传馀祭。
馀祭死,传夷眜。夷眜死,当传季子札;季子札逃不肯立,吴人乃立夷眜之子僚
为王。公子光曰:“使以兄弟次邪,季子当立;必以子乎,则光真适嗣,当立。”
故尝阴养谋臣以求立。
光既得专诸,善客待之。九年而楚平王死。春,吴王僚欲因楚丧,使其二弟
公子盖馀、属庸将兵围楚之灊;使延陵季子於晋,以观诸侯之变。楚发兵绝吴将
盖馀、属庸路,吴兵不得还。於是公子光谓专诸曰:“此时不可失,不求何获!
且光真王嗣,当立,季子虽来,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子弱,
而两弟将兵伐楚,楚绝其后。方今吴外困於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如我何。”
公子光顿首曰:“光之身,子之身也。”
四月丙子,光伏甲士於窟室中,而具酒请王僚。王僚使兵陈自宫至光之家,
门户阶陛左右,皆王僚之亲戚也。夹立侍,皆持长铍。酒既酣,公子光详为足疾,
入窟室中,使专诸置匕首鱼炙之腹中而进之。既至王前,专诸擘鱼,因以匕首刺
王僚,王僚立死。左右亦杀专诸,王人扰乱。公子光出其伏甲以攻王僚之徒,尽
灭之,遂自立为王,是为阖闾。阖闾乃封专诸之子以为上卿。
其后七十馀年而晋有豫让之事。
豫让者,晋人也,故尝事范氏及中行氏,而无所知名。去而事智伯,智伯甚
尊宠之。及智伯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灭智伯之后而三分其地。
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
女为说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雠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
乃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涂厕,中挟匕首,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厕,心动,执问涂
厕之刑人,则豫让,内持刀兵,曰:“欲为智伯报仇!”左右欲诛之。襄子曰:
“彼义人也,吾谨避之耳。且智伯亡无后,而其臣欲为报仇,此天下之贤人也。”
卒醳去之。
居顷之,豫让又漆身为厉,吞炭为哑,使形状不可知,行乞於市。其妻不识
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曰:“汝非豫让邪?”曰:“我是也。”其友为泣曰:
“以子之才,委质而臣事襄子,襄子必近幸子。近幸子,乃为所欲,顾不易邪?
何乃残身苦形,欲以求报襄子,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已委质臣事人,而求
杀之,是怀二心以事其君也。且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
世之为人臣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
既去,顷之,襄子当出,豫让伏於所当过之桥下。襄子至桥,马惊,襄子曰:
“此必是豫让也。”使人问之,果豫让也。於是襄子乃数豫让曰:“子不尝事范、
中行氏乎?智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雠,而反委质臣於智伯。智伯亦已死矣,而
子独何以为之报雠之深也?”豫让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
我,我故众人报之。至於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襄子喟然叹息而泣
曰:“嗟乎豫子!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而寡人赦子,亦已足矣。子其自为计,
寡人不复释子!”使兵围之。豫让曰:“臣闻明主不掩人之美,而忠臣有死名之
义。前君已宽赦臣,天下莫不称君之贤。今日之事,臣固伏诛,然愿请君之衣而
击之,焉以致报雠之意,则虽死不恨。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於是襄子大义
之,乃使使持衣与豫让。豫让拔剑三跃而击之,曰:“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
伏剑自杀。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涕泣。
其后四十馀年而轵有聂政之事。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
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却。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
可以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於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
请,数反,然后具酒自畅聂政母前。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溢,前为聂政母寿。
聂政惊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幸有老母,家贫,
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毳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
辟人,因为聂政言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
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大人粗粝之费,得以交足下之驩,岂敢以有求望邪!”聂政
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
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
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
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
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
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
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
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
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
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今杀
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
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
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
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
死。
韩取聂政尸暴於市,购问莫知谁子。於是韩县购之,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
金。久之莫知也。
政姊荣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县之千金,乃
於邑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仲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
政也,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众人皆曰:
“此人暴虐吾国相,王县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荣应之
曰:“闻之。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於市贩之间者,为老母幸无恙,妾未嫁也。亲
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而交之,泽厚矣,可柰何!
士固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其柰何畏殁身之诛,终
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者三,卒於邑悲哀而死政之旁。
晋、楚、齐、卫闻之,皆曰:“非独政能也,乃其姊亦烈女也。乡使政诚知
其姊无濡忍之志,不重暴骸之难,必绝险千里以列其名,姊弟俱僇於韩市者,亦
未必敢以身许严仲子也。严仲子亦可谓知人能得士矣!”
其后二百二十馀年秦有荆轲之事。
荆轲者,卫人也。其先乃齐人,徙於卫,卫人谓之庆卿。而之燕,燕人谓之
荆卿。
荆卿好读书击剑,以术说卫元君,卫元君不用。其后秦伐魏,置东郡,徙卫
元君之支属於野王。
荆轲尝游过榆次,与盖聂论剑,盖聂怒而目之。荆轲出,人或言复召荆卿。
盖聂曰:“曩者吾与论剑有不称者,吾目之;试往,是宜去,不敢留。”使使往
之主人,荆卿则已驾而去榆次矣。使者还报,盖聂曰:“固去也,吾曩者目摄之!”
荆轲游於邯郸,鲁句践与荆轲博,争道,鲁句践怒而叱之,荆轲嘿而逃去,
遂不复会。
荆轲既至燕,爱燕之狗屠及善击筑者高渐离。荆轲嗜酒,日与狗屠及高渐离
饮於燕市,酒酣以往,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於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
若无人者。荆轲虽游於酒人乎,然其为人沈深好书;其所游诸侯,尽与其贤豪长
者相结。其之燕,燕之处士田光先生亦善待之,知其非庸人也。
居顷之,会燕太子丹质秦亡归燕。燕太子丹者,故尝质於赵,而秦王政生於
赵,其少时与丹驩。及政立为秦王,而丹质於秦。秦王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
怨而亡归。归而求为报秦王者,国小,力不能。其后秦日出兵山东以伐齐、楚、
三晋,稍蚕食诸侯,且至於燕,燕君臣皆恐祸之至。太子丹患之,问其傅鞠武。
武对曰:“秦地遍天下,威胁韩、魏、赵氏,北有甘泉、谷口之固,南有泾、渭
之沃,擅巴、汉之饶,右陇、蜀之山,左关、肴之险,民众而士厉,兵革有馀。
意有所出,则长城之南,易水以北,未有所定也。柰何以见陵之怨,欲批其逆鳞
哉!”丹曰:“然则何由?”对曰:“请入图之。”
居有间,秦将樊於期得罪於秦王,亡之燕,太子受而舍之。鞠武谏曰:“不
可。夫以秦王之暴而积怒於燕,足为寒心,又况闻樊将军之所在乎?是谓‘委肉
当饿虎之蹊’也,祸必不振矣!虽有管、晏,不能为之谋也。愿太子疾遣樊将军
入匈奴以灭口。请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购於单于,其后乃可图也。”太子
曰:“太傅之计,旷日弥久,心惛然,恐不能须臾。且非独於此也,夫樊将军
穷困於天下,归身於丹,丹终不以迫於强秦而弃所哀怜之交,置之匈奴,是固丹
命卒之时也。愿太傅更虑之。”鞠武曰:“夫行危欲求安,造祸而求福,计浅而
怨深,连结一人之后交,不顾国家之大害,此所谓‘资怨而助祸’矣。夫以鸿毛
燎於炉炭之上,必无事矣。且以雕鸷之秦,行怨暴之怒,岂足道哉!燕有田光先
生,其为人智深而勇沈,可与谋。”太子曰:“愿因太傅而得交於田先生,可乎?”
鞠武曰:“敬诺。”出见田先生,道“太子愿图国事於先生也”。田光曰:“敬
奉教。”乃造焉。
太子逢迎,却行为导,跪而蔽席。田光坐定,左右无人,太子避席而请曰:
“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田光曰:“臣闻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
至其衰老,驽马先之。今太子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亡矣。虽然,光不敢
以图国事,所善荆卿可使也。”太子曰:“愿因先生得结交於荆卿,可乎?”田
光曰:“敬诺。”即起,趋出。太子送至门,戒曰:“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
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也!”田光俯而笑曰:“诺。”偻行见荆卿,曰:“光与
子相善,燕国莫不知。今太子闻光壮盛之时,不知吾形已不逮也,幸而教之曰
‘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光窃不自外,言足下於太子也,愿足下过太子
於宫。”荆轲曰:“谨奉教。”田光曰:“吾闻之,长者为行,不使人疑之。今
太子告光曰:‘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是太子疑光也。夫为行而
使人疑之,非节侠也。”欲自杀以激荆卿,曰:“愿足下急过太子,言光已死,
明不言也。”因遂自刎而死。
荆轲遂见太子,言田光已死,致光之言。太子再拜而跪,膝行流涕,有顷而
后言曰:“丹所以诫田先生毋言者,欲以成大事之谋也。今田先生以死明不言,
岂丹之心哉!”荆轲坐定,太子避席顿首曰:“田先生不知丹之不肖,使得至前,
敢有所道,此天之所以哀燕而不弃其孤也。今秦有贪利之心,而欲不可足也。非
尽天下之地,臣海内之王者,其意不厌。今秦已虏韩王,尽纳其地。又举兵南伐
楚,北临赵;王翦将数十万之众距漳、邺,而李信出太原、云中。赵不能支秦,
必入臣,入臣则祸至燕。燕小弱,数困於兵,今计举国不足以当秦。诸侯服秦,
莫敢合从。丹之私计愚,以为诚得天下之勇士使於秦,闚以重利;秦王贪,其势
必得所愿矣。诚得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侵地,若曹沫之与齐桓公,则大善矣;则
不可,因而刺杀之。彼秦大将擅兵於外而内有乱,则君臣相疑,以其间诸侯得合
从,其破秦必矣。此丹之上愿,而不知所委命,唯荆卿留意焉。”久之,荆轲曰:
“此国之大事也,臣驽下,恐不足任使。”太子前顿首,固请毋让,然后许诺。
於是尊荆卿为上卿,舍上舍。太子日造门下,供太牢具,异物间进,车骑美女恣
荆轲所欲,以顺适其意。
久之,荆轲未有行意。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尽收入其地,进兵北略地至
燕南界。太子丹恐惧,乃请荆轲曰:“秦兵旦暮渡易水,则虽欲长侍足下,岂可
得哉!”荆轲曰:“微太子言,臣愿谒之。今行而毋信,则秦未可亲也。夫樊将
军,秦王购之金千斤,邑万家。诚得樊将军首与燕督亢之地图,奉献秦王,秦王
必说见臣,臣乃得有以报。”太子曰:“樊将军穷困来归丹,丹不忍以己之私而
伤长者之意,愿足下更虑之!”
荆轲知太子不忍,乃遂私见樊於期曰:“秦之遇将军可谓深矣,父母宗族皆
为戮没。今闻购将军首金千斤,邑万家,将柰何?”於期仰天太息流涕曰:“於
期每念之,常痛於骨髓,顾计不知所出耳!”荆轲曰:“今有一言可以解燕国之
患,报将军之仇者,何如?”於期乃前曰:“为之柰何?”荆轲曰:“愿得将军
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匈,然则将军之仇
报而燕见陵之愧除矣。将军岂有意乎?”樊於期偏袒搤捥而进曰:“此臣之
日夜切齿腐心也,乃今得闻教!”遂自刭。太子闻之,驰往,伏尸而哭,极哀。
既已不可柰何,乃遂盛樊於期首函封之。
於是太子豫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焠之,
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乃装为遣荆卿。燕国有勇士秦舞阳,年十三,
杀人,人不敢忤视。乃令秦舞阳为副。荆轲有所待,欲与俱;其人居远未来,而
为治行。顷之,未发,太子迟之,疑其改悔,乃复请曰:“日已尽矣,荆卿岂有
意哉?丹请得先遣秦舞阳。”荆轲怒,叱太子曰:“何太子之遣?往而不返者,
竖子也!且提一匕首入不测之强秦,仆所以留者,待吾客与俱。今太子迟之,请
辞决矣!”遂发。
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
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
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慷慨,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於是荆轲
就车而去,终已不顾。
遂至秦,持千金之资币物,厚遗秦王宠臣中庶子蒙嘉。嘉为先言於秦王曰:
“燕王诚振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以逆军吏,愿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
职如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谨斩樊於期之头,及献燕督亢
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唯大王命之。”秦王闻之,大喜,
乃朝服,设九宾,见燕使者咸阳宫。荆轲奉樊於期头函,而秦舞阳奉地图柙,以
次进。至陛,秦舞阳色变振恐,群臣怪之。荆轲顾笑舞阳,前谢曰:“北蕃蛮夷
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慴。愿大王少假借之,使得毕使於前。”秦王谓轲
曰:“取舞阳所持地图。”轲既取图奏之,秦王发图,图穷而匕首见。因左手把
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之。未至身,秦王惊,自引而起,袖绝。拔剑,剑
长,操其室。时惶急,剑坚,故不可立拔。荆轲逐秦王,秦王环柱而走。群臣皆
愕,卒起不意,尽失其度。而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持尺寸之兵;诸郎中执兵
皆陈殿下,非有诏召不得上。方急时,不及召下兵,以故荆轲乃逐秦王。而卒惶
急,无以击轲,而以手共搏之。是时侍医夏无且以其所奉药囊提荆轲也。秦王方
环柱走,卒惶急,不知所为,左右乃曰:“王负剑!”负剑,遂拔以击荆轲,断
其左股。荆轲废,乃引其匕首以擿秦王,不中,中桐柱。秦王复击轲,轲被八创。
轲自知事不就,倚柱而笑,箕踞以骂曰:“事所以不成者,以欲生劫之,必得约
契以报太子也。”於是左右既前杀轲,秦王不怡者良久。已而论功,赏群臣及当
坐者各有差,而赐夏无且黄金二百溢,曰:“无且爱我,乃以药囊提荆轲也。”
於是秦王大怒,益发兵诣赵,诏王翦军以伐燕。十月而拔蓟城。燕王喜、太
子丹等尽率其精兵东保於辽东。秦将李信追击燕王急,代王嘉乃遗燕王喜书曰:
“秦所以尤追燕急者,以太子丹故也。今王诚杀丹献之秦王,秦王必解,而社稷
幸得血食。”其后李信追丹,丹匿衍水中,燕王乃使使斩太子丹,欲献之秦。秦
复进兵攻之。后五年,秦卒灭燕,虏燕王喜。
其明年,秦并天下,立号为皇帝。於是秦逐太子丹、荆轲之客,皆亡。高渐
离变名姓为人庸保,匿作於宋子。久之,作苦,闻其家堂上客击筑,傍徨不能去。
每出言曰:“彼有善有不善。”从者以告其主,曰:“彼庸乃知音,窃言是非。”
家丈人召使前击筑,一坐称善,赐酒。而高渐离念久隐畏约无穷时,乃退,出其
装匣中筑与其善衣,更容貌而前。举坐客皆惊,下与抗礼,以为上客。使击筑而
歌,客无不流涕而去者。宋子传客之,闻於秦始皇。秦始皇召见,人有识者,乃
曰:“高渐离也。”秦皇帝惜其善击筑,重赦之,乃矐其目。使击筑,未尝不
称善。稍益近之,高渐离乃以铅置筑中,复进得近,举筑朴秦皇帝,不中。於是
遂诛高渐离,终身不复近诸侯之人。
鲁句践已闻荆轲之刺秦王,私曰:“嗟乎,惜哉其不讲於刺剑之术也!甚矣
吾不知人也!曩者吾叱之,彼乃以我为非人也!”
太史公曰:世言荆轲,其称太子丹之命,“天雨粟,马生角”也,太过。又
言荆轲伤秦王,皆非也。始公孙季功、董生与夏无且游,具知其事,为余道之如
是。自曹沫至荆轲五人,此其义或成或不成,然其立意较然,不欺其志,名垂后
世,岂妄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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