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四大奇案之一的刺马案,马新贻被刺杀前,在两江都做了些什么?
在马新贻被刺杀的时候他的官职是两江总督,两江可是整个中国地盘上最肥的一块地方,马新贻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政治纠纷。在当时马新贻是能和李鸿章、曾国藩等人齐名的人,足可以证明马新贻的能力还是十分强的,而马新贻为什么被刺死一直没有调查清楚,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者因为一些政治上面的纠纷。其实马新贻可以说那个时候少有的清官了,也是一个被慈禧看好的人,慈禧提拔马新贻就是希望日后他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一方面能够为大清效力,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和曾国藩、李鸿章他们成为一个互相牵制的三角形。马新贻真的是从小官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在科举考试中考进进士后被加官进爵,随后在对抗太平天国中立下了丰功伟绩被重用,最后能够做到闽浙总督的位子上真的着实不易啊。随后慈禧又将马新贻调到了两江总督的位子上,足可见慈禧对于马新贻的重视程度。虽然说两江地界土地肥美,但是也挡不住战争的摧残啊。因为太平天国运动,两江的土地已经被停种了好长时间了,当地的百姓都不敢来到这个地方种地,但是马新贻上任后就把这个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除此之外,马新贻还是一个识“千里马”的伯乐,在担任两江总督的时候给朝廷输送了不少的人才,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江宁盐法道袁宝庆了,据说袁宝庆最后是积劳成疾累死在岗位上面的。但是清官难做啊,马新贻的政策肯定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致使最后惹得了杀身之祸。
有谁知道清末四大奇案吗,最好具体点,有个叫刺马案
杨乃武与小白菜
举人杨乃武被诬陷与小白菜有奸情,合谋毒死葛小大,奸官不分清红皂白,屈打成招,其妻詹氏奔走营救,终能洗刷千古奇冤。
杨月楼奇冤
名伶杨月楼与刀马旦沈月春本来天生一对,但富家女韦宝宝介入,杨弃沈娶韦,但虽明媒正娶成婚,却被冤枉诱拐卷逃,充军黑龙江。
太原奇案
家道中落书生曹文璜与富家女张玉姑私奔,却无故牵涉入一和尚命案之中,被控谋杀,好友白明代其雪冤,终能真相大白。
张汶祥刺马
张汶祥、马新贻、曹二虎、石锦标为结义兄弟,马新贻杀曹夺妻,张汶祥为弟报仇,刺马成功,凛然就义。
清末四大奇案之一张文祥马案中 马新贻是在哪里做知县?他的死又是背后谁主使的?
任合肥知县
马新贻死于湘军集团策划的政治谋杀案的说法起源也比较早,其中论述最全的是高尚举的《刺马案探隐》。他认为,在镇压太平军的过程中,曾国藩的湘军实力逐步做大,成了朝廷心腹大患,于是慈禧把曾国藩调离两江总督的位子,派马新贻担任,以牵制湘军势力。另外,马还肩负着调查太平天国财宝去向的慈禧密令。马的到任触动了湘军集团的利益,所以湘军指使张汶祥刺杀了马新贻。
作为清末四大奇案之首的“刺马案”影响巨大,慈禧为何没有处置真凶?
这起事件错综复杂,根本不知道谁是真凶,目前的资料有些是说刺马案可能是其他的大臣诸如曾国藩,李鸿章,张之洞等人因不满马新饴没有什么功绩就跟他们一个等级而派杀手去杀的马新饴,但是又有传说是因为马新饴勾结匪徒,但是事成之后却把匪徒灭了,于是匪徒来报仇。目前哪个真哪个假尚不得而知,刺马案影响巨大,如果是朝中大臣做的,那么因为马新饴本身也确实没有什么大的功绩,而且本人劣迹斑斑,干过很多坏事,所以想通过杀手去调查他背后的人是不值得的。要是曾国藩派人杀得,难道慈禧还要杀了曾国藩不成?曾国藩当时是朝廷的支柱之一,而马新饴本身劣迹斑斑,功劳又不大,死了便死了,再去杀一个大臣当然是不值得的。所以如果是大臣杀得,当然当时肯定也不好调查,本身清末就是内忧外患,这种事情估计不想处理,也不能处理。当然我个人其实是不信这种说法的,目前流传的另一个比较令人信服的说法,也就是野史版本,是说刺马案其实是因为马新饴当时兵败的时候跟匪徒勾肩搭背,结拜兄弟,然后才又回得去,结果后来发达了就把匪徒全部剿灭了,作为官来看,肯定没什么,但是匪徒要杀他自然也是正常的,这才发生了刺马案。其实我是比较相信这种说法的,就是说其实没有背后真凶,那么慈禧又去哪里处置背后真凶呢。
“刺马”、“投名状”到底都是什么意思?
“清末四大奇案”之一的“刺马案”,案情扑朔迷离,后来的文章、图书及其他记载多以“情杀”视之。近来,以此案为题材的影视作品又使公众对此产生兴趣。即将由天津古籍出版社出版的《马新贻文史集成》一书对此案提出了新的见解。应本刊之邀,作者将书中文章摘编此文,以飨读者。
1870年8月23日,江宁(今南京)将军魁玉飞章入奏:两江总督马新贻遇刺身亡。同治帝喻之为“武元衡盗起身旁”。慈禧太后惊问:“这事岂不甚奇?”曾国藩诚惶诚恐地回答:“这事很奇。”李鸿章若有所思:“谷山近事奇绝,亦向来所无。”由于案犯张汶详供词闪烁,主审大员奏案含糊,此案一拖半年之久不能结案,于是各种传闻蜂起,不经之语飞短流长,使此案更加扑朔迷离,后人称之为“清末四大奇案”之一。
马新贻遇刺
1870年8月21日,又到总督阅视武弁投射的日子。这天突降大雨,总督阅射只好推迟。22日,天气转晴,两江总督马新贻一大早徒步来到督署西边的校场演武厅,亲自阅射。每年一度的总督阅射,是当时江宁的一大盛典,允许百姓参观,因此马新贻阅毕回署的箭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群众。当他走到后院门外时,一人突然跪道求助,此人是马新贻的同乡,山东郓城武生王咸镇,之前马新贻已两次给予资助。武巡捕叶化龙将他推开,唐得金上前查问,其他人仍照直前行。走了两三步,又有一人,一边高呼冤枉,一边直扑马新贻,只见一把明亮的匕首一闪,迅速刺入马新贻右胁肋。马新贻啊呀一声,扑倒在地。跟随差弁方秉仁上前抓住那人的辫子,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其他差弁
一拥而上,将其扭住。中军副将喻吉三听到呼喊,急忙赶到,喝令将凶犯捆缚。该犯既不抗拒,又不逃跑,从容就缚,口中不停地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拼命,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毕仰天狂笑。家丁张荣急忙扶起马新贻,见其面
如土色,双手紧抱胸部,右臂紧紧夹着右肋,萎缩着身子,已不能站立。差弁取下门板,将其抬进督署上房。
中军副将喻吉三一边命巡捕将凶犯押到督署候讯,一边差人飞报江宁将军魁玉和司道各员。魁玉闻讯大惊失色,飞奔督署探视。马新贻仰卧榻上,呼吸困难,精神萎靡,生命垂危。探视伤口,匕首刺进右胁肋,深至数寸。魁玉看后,随即走出上房,讯诘凶犯。再三讯问,案犯只供称:系河南人,名张汶详。讯其行刺缘由,一味闪烁,坚不吐实。魁玉气急,喝令将凶犯带往上元县严刑讯究。
马新贻气息奄奄,自知命不能保,口授遗疏,令嗣子毓桢代书,请魁玉代呈朝廷。午后,马新贻已再不能言,延至23日下午2时许,因伤势过重,救治无效,遽尔殒命。正处英年的马新贻一下子从颠峰跌落到地,淹没在茫茫宦海之中,成为人生世界的匆匆过客。
魁玉回到将军府,饬委藩司梅启照、署盐道凌焕、江宁知府冯柏年、署理上元县知县胡裕燕、江宁知县莫祥芝、候补知府孙云锦、候补知县沈启鹏、陈云选等连夜讯诘。张汶详语言颠倒,毫无确供。8月23日,加派臬司贾益谦、候补道勒方、候补知府钱海永、皖南道李荣、江苏候补道孙衣言、山东候补道袁保庆等轮流审讯。魁玉一面督饬司道各员继续会审,力图得到确供,一面立即拟摺,由驿600里紧急驰奏朝廷。
魁玉担纲初审
魁玉的奏摺8月28日到京,同治帝览后“实深骇异”。两江总督乃兼圻大臣,竟在督署重地被刺身亡,实在是对风雨飘摇的清王朝的一次冲击。29日,清廷连发四道谕旨。第一,命“魁玉督同司道各官赶紧严讯,务得确情,尽法惩办。”第二,“曾国藩著调补两江总督,未到任以前著魁玉暂行兼署。”第三,密旨安徽巡抚英翰加强长江防务和地方治安。第四,“著魁玉督饬司道各官,设法熬审,务将因何行刺缘由及有无主使之人一一审出,据实奏闻。”上谕未到江宁,27日魁玉又急奏:“拿获行刺之凶犯,始则一味混供,迨昼夜研鞫,据供系河南人,名张汶详,直认行刺不讳,而讯其行刺之由,尚属支离狡诈”。9月3日,清廷立即谕旨:“情节重大,亟应严切根究”,“务将行刺缘由究出,不得含混奏结”。魁玉一日接到四道上谕,这才体会到个中滋味,仅仅告知“一味闪烁”,“语言颠倒”,“支离狡诈”既不能让朝廷满意,也不能屏止众口。果然,王公大臣纷纷议奏。给事中王书瑞奏道:督臣遇害,疆臣人人自危,其中有牵掣窒疑之处,应派亲信大臣彻底根究,勿使稍有隐饰。5日,清廷再下谕令:“惟以兼圻重臣,督署要地,竟有不法凶徒潜入署中,白昼行刺,断非该犯一人挟仇逞凶,已可概见。现在该犯尚无确供,亟须彻底根究。著张之万驰赴江宁,会同魁玉督饬司道各员,将该犯设法熬审,务将其中情节确切研讯,奏明办理,不得稍有含混。”清廷一开始就意识到此案的严重性,现在又怀疑非张汶详一人所为,因此口气越来越严厉。
18日,清廷又下谕旨:“张汶详行刺督臣一案,断非该犯一人逞忿行凶,必应彻底研鞫,严究主使,尽法惩办。现审情形若何?魁玉此次摺内并未提及。前已明降谕旨,令张之万驰赴江宁会同审办。即著该漕督迅速赴审,弗稍迟延。魁玉亦当督饬司道等官,详细审讯,务得确供,不得以等候张之万为辞,稍形松懈,此事案情重大,断不准存化大为小之心,希图草率了事也。”清廷明确提出“严究主使”,从而抓住了本案的症结。对魁玉审案,似乎不耐烦了,字里行间充满了斥责,态度更加严厉。
24日,魁玉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无奈,几分惶恐,再次奏陈:伏思前督臣马新贻被刺一案,案情重大,张汶详刁狡异常,奴才督饬司道昼夜研审。张汶详自知罪大恶极,必遭极刑,所供各情一味支离。讯其行刺缘由,则坚称既已拼命做事,甘受碎剐。如果用刑过久,又恐凶犯仓瘁致命。不过,魁玉多少还是向朝廷报告一些进展,已审出张汶详是“漏网发逆头目”,曾在太平军侍王李世贤名下领兵打仗,进攻漳州,转战安徽、江西、广东、福建、浙江等地。张汶详的女儿张宝珍,儿子张长幅,同居之舅嫂罗王氏已被拿获,现在飞咨山西巡抚何,要求押解张汶详所供时金彪归案对质。唯有此案的核心即行刺缘由仍无确供。
至此,魁玉审理刺马案已月余,每次奏报几乎不离“一味闪烁”,“语言颠倒”,“一味支离”。那么张汶详“闪烁”的是什么?“支离”的又是什么呢?魁玉没有奏报。说穿了,恐怕不仅仅是张汶详在支离,魁玉、梅启照这些承审大员也在支离吧!例如张汶详关于马新贻通“回匪”的供词,虽然是无稽之谈,但魁玉并没奏报。陈功懋在《张文详刺马新贻案真相》一文中说,他的祖父陈镜题,曾参与会审张汶详的录供研讯。据陈镜题回忆,当张文祥(汶详)供马新贻咸丰七年庐州失守,曾被其俘获,因不知马是庐州知府,把马与时金彪一起释放时,“问官相视错愕,录供者亦停笔不敢直书。”“张之万到江宁时,时金彪早从山西解到。张之万、魁玉提讯时金彪时,只有藩臬参与审讯,连审两次均未录供”。马新贻庐州被俘至今未见到经得起推敲的证据,但有一点可能是真实的,即后来人们所看到的供词是经过删改的,或者说有些供词录供者没有秉笔直书。这就难免物议纷歧,讹言蜂起,给后人留下了无数不解之谜。
张之万驰赴江宁会审
9月25日,张之万收到吏部咨文。30日从清江浦沿运河南下。
10月7日,张之万抵达江宁。
第二天,张之万传见参与会审的司道府县各员,了解整个审讯情况,争取各官员对审讯此案的意见。又调江宁知府蒯德模等加入审讯。接着提审张汶详,连审数日,并没用刑。孙衣言、袁保庆十分不满,要求严刑讯究。张之万不软不硬地说:“案情重大,不便徒事刑求。偿未正典刑而瘐死,谁负其咎?”老奸巨滑的张之万很清楚,这个案子不管怎样审,怎样结,都是两头不落人。审不出主使人,马家不愿意,朝廷更不满意。审出主使人,不是得罪的人更多吗?而且这些人也可能把自己“做掉”,岂不更悲?于是他采取拖延战术,慢慢地审,耐心等待曾国藩的到来。
10月12日,张之万送出第一道奏章:“该犯张汶详自知身罹重解,凶狡异常,连讯连日,坚不吐实,刑讯则甘求速死,熬审则无一言。既其子女罗跪于前,受刑于侧,亦复闭目不视,且时复有矫强不逊之词,任意污蔑之语,尤堪令人发指。臣又添派道府大员,并遴选长于听断之牧令,昼夜熬审,务期究出真情,以成信谳。”同时与魁玉联衔报告,质讯中军副将喻吉三,以及武巡捕候补都司叶化龙等,追究防护失职之责。
由于张之万、魁玉拖延太久,12月9日上谕严加训斥,并一针见血地指出:“现已五旬之久,尚未据将审出实情具奏,此案关系重大,岂可日久稽延!”张之万、魁玉的拖延政策,也遭到朝野抨击。给事中刘秉厚奏劾:“派审之员以数月之久,尚无端绪,遂藉该犯游供,含混拟结。”案子拖延不结,招致更多传闻物议,于是朝廷震怒,12月9日、12日、18日连下三道谕旨。张之万、魁玉成了众矢之的。
12月12日,张之万、魁玉抛出精心炮制的“审明谋杀制使匪犯,情节较重,请比照大逆向拟,并将在案人犯分别定拟罪名摺,“奏道:“凶犯张汶详曾从发捻,复通海盗,因马新贻前在浙抚任内,剿办南田海盗,戮伊伙党甚多。又因伊妻罗氏为吴炳燮诱逃,曾于马新贻阅边至宁波时,拦舆呈控,未准审理,该犯心怀忿恨。适在逃海盗龙启等复指使张汶详为同伙报仇,即为自己恨,张汶详被激允许。该犯旋至新市镇私开小押,适当马新贻出示禁止之时,遂本利俱亏。迫念前仇,杀机愈决。同治七、八等年,屡至杭州、江宁,欲乘机行刺,未能下手。本年七月二十六日,随从混进督署,突出行凶,再三质讯,矢口不移其供,无另有主使各情,尚属可信。”张之万、魁玉的奏结看来还算顺理成章,但最后露出了破绽。人命关天的法律文书,行文时竟用“尚属可信”四字,不知是何用心。上谕尖锐地指出,“马新贻以总督重臣,突遭此变,案情重大。张汶详供挟恨各节,及龙启等指使情事,恐尚有不实不尽,若遽照魁玉等所拟,即正典刑,不足以成信谳。”于是除谕令曾国藩速回江宁外,再派刑部尚书郑敦谨作为钦差大臣携随员赴江宁复审。不仅主审大员撤换,就连司员也全部更换,既显示出朝廷处理此案的决心,也反映出对前审案人员的不满和失望。
曾国藩难莅两江
8月21日,马新贻遇刺的前一天,江苏巡抚丁日昌自江苏急匆匆地赶到天津,直奔直隶督署,与曾国藩密谈良久。22日上午,曾国藩回拜丁日昌,正是此时此刻,远在江宁的马新贻被张汶详刺伤。23日下午,曾国藩午睡,“心不能静”。此刻马新贻在江宁撒手人间。随后,丁日昌与曾国藩日日密谈,夜夜磋商。30日上午,曾国藩接到上谕,调他再任两江总督。曾国藩感到愕然,急召幕府和丁日昌、毛昶熙密商。曾国藩在处理天津教案中,一直受到中外抨击,列强嫌他惩处不力,国人骂他“残民媚外”,他自己也说:“数日来查讯津案,办理既多棘手,措施未尽合宜,内疚神明,外惭清议。”此次让他回任两江,把他从泥潭中拉出来,应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9月2日他上了一道“谢调任江督恩因病请开缺摺”,固辞两江总督。他说自本年3月以来,衰病日甚,目病已深,恳请另简贤能,畀以两江重任,俟津事奏结,再请开大学士缺。朝廷也很会给“中兴名臣”戴高帽子,5日立即下旨:“两江事务殷繁,职任綦重,曾国藩老成宿望,前在江南多年,情形熟悉,措置咸宜,现虽目疾未痊,但得该督坐镇其间,诸事自可就理,该督所请另简贤能之处,著毋庸再议。”上谕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有病也必须去。
10月20日,慈禧太后在养心殿东间召见曾国藩,命他速赴江宁。此时,先期回苏州的丁日昌有点沉不住气了,奏请饬曾国藩迅速赴两江任。可是曾国藩仍然坐在北京不动,这一来慈禧太后不耐烦了,11月1日再次召见他,见面就问:“尔几时起程赴江南?”
曾国藩磨磨蹭蹭,就是不起程,似乎对回任两江毫无兴趣。其实他一直密切关注江宁的事态发展。江宁将军魁玉,他的门生布政使梅启照、候补道孙衣言等给他频频来函。10月5日他给魁玉去信询问:“刻下廷旨已饬张子青漕帅驰赴金陵,妥为讯办,未知渐有端倪否?”他非常关心那个背后主使审出来没有。丁日昌每时每刻都在传递着江宁案审的消息。且时论的发展对他极为不利,有人说马新贻被刺,是因为督抚不和。朝里也是浮浮扬扬,太常寺少卿王家壁直指马新贻被刺与丁日昌有关,他再次上奏说:“江苏巡抚丁日昌之子被案,应归马新贻查办,请托不行,致有此变。其子未知曾否到案,仍时往来该抚任所,臣所闻之言止此。闻此言者非臣一人,臣所闻者亦非一人之言,其言时皆相顾叹息,及向根询,则皆畏累不敢尽言。臣思陕西僻在西隅已有所闻,江南必有确实公论,属吏或难兼采,京师相距较近,亦必有所传闻。”“此其尤著者,丁日昌本系矫饰倾险小人,江南大小官员甚多,此事不疑他人,而独指该抚之子,难保尽出无因。或其子妄为而该抚不知,抑或与知而乘其驶赴天津,可以使人不疑,均难悬揣。”
所谓丁日昌之子案,即1869年10月5日,太湖水师后营右哨勇丁徐有得、刘步标陪同哨官王有明到苏州看病。夜二更,徐、刘闲游妓馆,正遇丁日昌之子分发知府丁惠衡,侄监生丁继祖,与家丁等同游妓馆,双方发生争执。苏州亲兵营补用游击薛荫榜带亲兵胡家岳、丁玉林(丁日昌族人)巡夜,看其滋事,责徐有得40军棍。徐不服,又遭重责,4天后徐有得因伤死亡。丁日昌看到子侄闲游妓馆滋事,致勇丁被责酿命,不得不上奏,自请议处。上谕命马新贻审理此案,丁继祖投案,丁惠衡传唤未到。据丁日昌说,丁惠衡夜里越墙逃匿,不知去向。此案因丁惠衡拒不到案,一直拖到1870年7月6日才结案。此案结案后40多天,马新贻被刺,此时丁惠衡仍未归案。故有太常寺少卿王家壁之奏。
丁日昌眼看大火要烧到自己身上,如坐针毡,他希望曾国藩回来主持江宁刺马案的审理,曾国藩毕竟曾是自己的东家,许多问题自会由他摆平。于是急急上了一道摺子,“请饬曾国藩迅速赴任。”这道折子倒也很符合慈禧太后的心意,10月29日立即下旨,督促曾国藩起程赴任。可是朝廷未必知道丁日昌的奏摺别有一番深意。
11月7日,曾国藩终于抬起脚,踏上南下的旅途。12月6日,当他还在旅途尽情享受运河两岸风光、沿途美景的时候,上谕已免去丁日昌江苏巡抚之职,调补张之万任江苏巡抚,张兆栋升授漕运总督。12日曾国藩抵达江宁,他自京抵宁用了36天。14日,接印视事。从清廷调他任两江总督,到他正式上任,历时3个多月。
第二天上午,张之万急急忙忙交接案件,下午就匆匆跑回清江浦去了。曾国藩很沉得住气,一直到郑敦谨抵江宁,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从未主持过审理案件。只在郑敦谨来到的前一天,他才调阅案卷,记下有关案犯的名字。这段时间里他在干什么呢?一是接客聊天,二是看《阅徽草堂笔记》。如果说这两个多月有关于刺马案的活动,那就是他给马新贻作了一幅挽联,前往吊唁了一番。他对这个案子为什么一直采取拖延回避的态度?恐怕有深层次的原因。邓之诚在《骨董三记》中说:“国藩不欲深求,必有不能深求者在。”
郑敦谨星夜使江宁复审
1871年1月7日,郑敦谨入宫请训,随即装束就道,驰赴江宁。随带司员仍是跟随自己去山西查案的现任刑部满郎中伊勒通阿、汉郎中颜士璋。郑敦谨一行星夜奔驰,时值大雪封路,坐轿难以行走,他们徒步涉雪而行。据颜士璋《南行日记》记载,途中多人冻伤,他自己的蓝布棉衫被树枝多处挂破,到江宁时棉絮外露,不堪入目。由于沿途雨雪阻滞,直到2月18日才抵江宁。这一天是大年除夕。正月初二即关门审案。参加会审人员有:钦差大臣郑敦谨和他的随员伊勒通阿、颜士璋;曾国藩和他委派的江安粮道王大经、江苏题补道洪汝奎;后来又增加候补道孙衣言、袁保庆。
郑敦谨雄心勃勃,非要把这天下疑案审出个水落石出不可,也不枉他那个“铁面无私”的称号。连讯14天,该犯一味狡展,毫无确供。与郑敦谨并坐正堂的曾国藩,一直默默地听着很少发问,最后对郑敦谨淡淡地说:“将来只好仍照魁、张二公原奏之法奏结。”此时郑敦谨一切都明白了,难怪自己连审14天,终没有结果,原来他们早已设计好了。他心里凉了半截,原来这案子是不能深究的。他反复思考着,不管怎样这案子还是要结呀,老佛爷正眼巴巴地等着呢。唉!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拖久了自己也要陷进去。他打定主意,熬审不用刑,堂威喊得震天响,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孙衣言、袁保庆可是坐不下去了。孙衣言看着吃得白白胖胖的张汶详,对郑敦谨说:“贼悍且狡,非酷刑不能得实。”郑搬出魁、张的法宝堵孙的口,不过话说的更好听一些。
具体可以参见水浒传里面林冲还是杨志等人入梁山的情节。
在水浒中,林冲等要入伙,原梁山的人就要他们杀个人,拿人头作投名状。可以理解为……入黑道的申请书等。
后来很多小说也引用了这一设定。
"张汶祥刺马案"始末?
晚清政治腐败,社会动荡,五花八门的事层出不尽。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预示着清朝统治行将覆灭。
在同治九年,又发生了两江总督、封疆大吏马新贻被刺的要案,真是朝野震惊,举国倾注。事情发生在同治九年七月二十六日上午,马新贻校场阅兵完毕,返回督署的路上,为刺客张文祥所杀。刺客并不逃走,高喊:“刺客是我张文祥!”让那班怕死的卫士捉拿。这个案子发生后,清廷十分惊恐,知道此案涉及封疆大臣的内幕亵闻,于脸面上大不光彩。因此,只能掩盖矛盾,粉饰门面。慈禧太后为了维系她摇摇欲坠的统治,亲自出面处理此案。把正在天津处理教案的大员曾国藩,调来审理这个案件。又在曾国藩出发前夕,召见了他,面授机宜,说“马心仪办事很好”,为此案定了调子。这还不放心,一周之内,又连连派出大员参与审案。刑部尚书郑敦谨,也奉旨与曾国藩同审。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终于为张文祥定了一个“漏网发逆”和“复通海盗”的罪名,将张文祥处决,剜了张文祥的心,去祭奠这位马新贻,又厚厚的于以抚恤。一句话,马心仪是一个好官,张文祥是一个发逆。
然而,事情的真象总是难以隐瞒的,纸包不住火。大量的野史、笔记、小说、戏曲,却不顾官方史家的曲笔,将马心仪被刺原委,一一公诸于众。原来,马新贻之所以官运亨通,靠的是假报军功,又结纳权贵才得来的。他在所谓的“剿匪”战斗中,原本是一个败军之将。被俘以后,又没有骨气,与“匪首”义结金兰,成了拜把兄弟。再由他的把兄弟导演一幕马新贻收复失地的闹剧,欺瞒了朝廷,以至爬上封疆大吏的宝座。飞黄腾达以后,那些把兄弟原以为可以攀附于他,千里迢迢来投靠。马心仪又奸占了把兄弟的妻室,诱杀了把兄弟。张文祥因偶然的原因逃脱他的魔掌,才弄出这一出刺马的大案来。由此可见,清廷所依重的大臣,渔色负友,形同禽兽。凡此种种,正是清廷官场腐败的缩影,无怪慈禧太后煞费苦心,一定要把真象掩盖起来。
本书收有关此案的小说两种。一是平江不肖生的《刺马详情》选自他的名著《江湖奇侠传》。据平江不肖生说,他对本案的详情,是从郑敦谨的女婿口中所得。而郑敦谨的女婿,则在郑敦谨审问张文祥时,在屏风后面偷听到的。其真实程度如何,不得而知,但读来娓娓动听,合情合理。读者不仅可以借以知道刺马案的详情,还可同时知道火烧红莲寺的来龙去脉,真是一举两得。
清朝四大案的张汶祥刺马案
清朝同治年间,河南侠士张汶祥与安微团练副使马新贻及武师曹二虎、石锦标四人结拜为兄弟。曹二虎之妻生得美貌动人,老大马新贻表面上是个白面书生,实质上是好色之徒。他借机请曹二虎出差,在外地派人暗杀了曹二虎,霸占了二虎的妻子。石锦标、张汶祥得知后怒火万丈,拟为义弟报仇。风声传到马新贻耳中,意欲借故捕杀。于是张汶祥、石锦标二人连夜逃往他乡。张汶祥辗转逃来湖州府德清县新市镇,投奔十年前来新市谋生的河南同乡光腚朋友钟琰,而石锦标则潜居海宁县硖石镇,二人伺机为曹二虎报仇。经钟琰介绍,张汶祥结识了觉海寺武僧潮音大师。潮音大师亦是河南人,自幼出家在河南登封县少室山少林寺,学得一身好武艺,尤其擅长飞刀,百步击人百发百中。张汶祥恳请潮音大师收他为徒,大师见他侠义豪爽,破例教他苦练飞刀术,并在驾仙桥堍的铁匠铺定铸一对柳叶飞刀赠张汶祥。从此,在潮音大师悉心指教下,张汶祥天天在觉海禅寺七宝池旁苦练飞刀技术。此时,马新贻已升任两江总督(江苏、浙江二省最高军政长官),住在南京。石锦标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张汶祥。此后张汶祥两次潜往南京总督衙门,察看行刺线路,半年后张汶祥的飞刀术已能与潮音大师相媲美,达到了炉火纯青之地步。同治七年秋,张汶祥怀揣飞刀,告别潮音大师,从新市觉海寺潜往南京。一日,马新贻坐轿自校场阅兵回总督衙门,刚下轿,张汶祥便用在觉海寺练就的飞刀术,将二把锋利的毒汁柳叶飞刀插入马新贻胸口,马新贻当场毙命。后来张汶祥被清廷凌迟处死。这就是晚清四大奇案之一的张汶祥刺马案的大概经过。
清末四大奇案是哪四件呢?
慈禧垂廉听政的清末年,即同治、光绪之交,曾发生无数的奇情冤案,其中以杨乃武与小白菜案、名伶杨月楼冤案、太原奇案、张汶祥刺马案最为轰动,统称为清末四大奇案。这四个案件,案情复杂,过程曲折,跌宕起伏,出人意表,引人入胜,至今仍为世人所相争论。
1名伶杨月楼冤案
杨月楼是某京剧戏班演小生的名伶,由于演技扮相俱佳而名噪一时,时誉赞其玉立亭亭艺兼文武。同治十一年——十二年年期间他在上海租界著名戏园金桂园演出倾倒沪上男女,一般京调非偏爱只为贪看杨月楼。就在同治十二年冬天杨月楼因与一商家女子的姻缘而引发了一场官司。杨月楼在金桂园连续演出表现男女之情的梵王宫等剧,一广东香山籍茶商韦姓母女共往连看三天。韦女名阿宝年方十七,对杨月楼心生爱慕。归后便自行修书细述思慕意欲订嫁婚约,连同年庚帖一并遣人交付杨月楼约其相见。杨月楼且疑且惧不敢如约,韦女遂病且日见沉重。其父长期在外地经商未在沪,其母即顺遂女意遣人告知杨月楼,令延媒妁以求婚。月楼往见遂应约,倩媒妁具婚书,行聘礼订亲并开始准备婚事,但事为韦女叔父所知,以良贱不婚之礼法坚予阻拦谓,惟退。
韦母遂密商杨月楼,仿照上海民间旧俗行抢亲 ,韦女叔父即与在沪香山籍乡党绅商以杨月楼拐盗罪公讼于官。于是正当其在新居行婚礼之日,县差及巡捕至,执月楼与韦女,并起获韦氏母女衣物首饰七箱据传有四千金。在将韦女解往公堂的路上,据记小车一辆危坐其中,告天地祭祖先之红衣犹未去身也。沿途随从观者如云。审案的上海知县叶廷眷恰亦为广东香山籍人,痛恶而重惩之,当堂施以严刑,敲打其杨月楼胫骨百五;女因不仅无自悔之语,反而称嫁鸡遂随鸡、决无异志而被批掌女嘴二百。二人均被押监待韦父归后再行判决。此案一出立刻传遍街衢,舆论轰动。杨月楼是红极一时,人人皆知的名优,犯了这样颇富戏剧性的风流案自然格外引人注目。同时优伶一向被视为贱民,而韦姓茶商则不仅属良家且捐有官衔,是有一定身份、家资小富的商人,杨月楼以贱民之身而娶良家之女违反了良贱不婚的通行礼法。此外韦杨婚姻有明媒正娶的正当形式,而乡党则以拐盗公讼于官县官,又以拐盗而予重惩,这种种不合常规的事情也引起人们的兴趣,因而一时众论纷纷。最后为案澄清冤屈的人是慈禧太后。不过,杨月楼案却是糊糊涂涂的了断。参与制造此案的人都未受到一点影响,照样高高兴兴当官搂钱。而杨月楼的妻子韦阿宝,亦被其父逐出家门不知下落。杨月楼忧愤改名为杨猴子,自取辱名,以表其对官场黑暗及当时戏子社会地位低下处处受欺的不满。
2张汶祥刺马列案
太平天国失败后,人们传言曾国藩有野心,其实他的部下早就怂恿他谋取帝位。在与太平军作战时,清廷不得不依重湘军,但是,如今太平军被“荡平”了,慈禧太后能允许曾国藩在江南坐大吗东南卧着一只虎,她睡觉也不安心。于是她把曾国藩调离江宁,派马新贻任两江总督,迅速裁撤湘军。
江宁是湘军攻下来的,两江一直被湘军视为私地,他们在那里经营了数年,岂能轻易让给马新贻。马新贻几十年来一直没有自己的军队,孑然一身来到江宁,如入龙潭虎穴。马新贻被刺,朝廷心中明白,为了不致激起兵变,动摇清王朝的统治,赶紧调曾国藩回莅江宁坐镇。从此,两江总督宝座长期掌握在湘系手中,其他人不敢问津。
太平天国失败后,湘军的劣根性充分暴露出来,他们比土匪还要凶残,明目张胆地肆疾抢掠。清末施行裁勇改兵制度以后,几万湘军士卒被裁撤,其中不乏将领。这些人并不回乡务农,而是到处游荡掳掠。有些人参加了哥老会,有些人本来就是哥老会成员。湘军裁撤扩大了黑势力,散兵游勇又与黑势力结合,成为社会的一大公害。马新贻在惩治散兵游勇时非常严厉,尤其是他任命以剽悍著称的袁保庆为营务处总管,抓到为害百姓、有非法行为的散兵游勇即就地正法。散兵游勇和黑势力对他恨之入骨。
那个曾给孙衣言透过口风的颜士璋颇有心计,他写了一本《南行日记》,记述了赴宁的全部过程。据他的曾孙颜牧皋说,日记中写道:“刺马案与湘军有关。”“刺马案背后有大人物主使。”
张汶详刺杀马新贻,在警卫森严的督署重地一扑而中。马新贻被刺后,立即有“刺马案”戏文上演,而且正值乡试,安徽学政殷兆镛出试题,竟然寓其讥讽,乔松年也来凑热闹,写了一首歪诗作证,湘军将领给张汶详立碑等等。所有这一切都说明刺马案是一件有计划、有组织的政治谋杀事件。从案件的实施,到舆论的有力配合,以及对审案的精心策划和对结案的精明设计,都说明它出自高人之手。
3太原奇案
太原有个富人叫张百万,因嫌弃穷女婿曹文璜,将二女儿玉珠许给一家姓姚的, 但他女儿玉珠喜欢小白脸不爱钱,与曹文璜私奔,准备投靠曹家故交交城县令的陈砥节。
二人出城前在一家豆腐店歇息,豆腐店莫老汉父女同情他们的遭遇而将自家毛驴借了他们。第二天,张百万找不到人就认为跑到了大女儿家,带领家人前往大女儿金珠家找人,怀疑她藏身于衣柜中,谁知道衣柜里有个和尚,他们把衣柜抬走,和尚却闷晕了。为了找台阶,张百万谎称二女儿暴病身亡,为和尚穿上嫁衣置于灵房。半夜,和尚醒了,逃走了,也到了豆腐店在莫老汉家用嫁衣换了一身普通衣服走了,途中下半身再度兴奋,调戏又一早起的妇女,被其丈夫吴屠户杀死,尸体被扔到井里。和尚命案和张家走尸案,一下轰动全城,阳曲县令杨重民开堂公审,有多管闲事的指认和尚所穿为莫老汉衣物,急欲结案立功的杨重民不管三七二十认定莫老汉为凶犯,莫老汉屈打成招,案情上报刑部。当日吴屠户杀人后,迁居晋祠,曹文璜回太原时途经吴屠户的酒店,酒后失言的吴屠户吐露了他杀害和尚的秘密。几天后,曹文璜从交城回太原还驴,知道老汉被抓为莫老汉申诉,杨重民对冤情有所察觉,但害怕暴露自己严刑逼供草菅人命,而将曹文璜冤为同谋。玉珠的丫环秀香在探监时得悉全部案情之后,一方面请求晋祠保长监视吴屠户,另一方面赶赴交城寻找玉珠。玉珠事又找刚从交城县令提升为山西提刑按察司陈砥节,赴任太原。于是,真相大白,老汉和公子哥无罪释放.
4杨乃武与小白菜案
清末,余杭士子杨乃武应乡试中举,摆宴庆贺。房客葛小大妻毕秀姑颇有姿色,人称“小白菜”。她本是葛家童养媳,曾在杨家帮佣,与杨乃武早有情愫,碍于礼义名份,难成眷属,只得各自婚娶。余杭知县刘锡彤曾为滥收钱粮敛赃贪墨,被杨乃武联络士子上书举发,断了财路,心怀怨隙。他儿子刘子和用迷药奸污了毕秀姑,又把她丈夫葛小大毒死。刘锡彤为保住儿子性命和发泄私愤,便移花接木,把杨乃武骗至县衙,严刑逼供,以“谋夫夺妇”定拟,问成死罪。杨乃武和其胞姐杨淑英、妻子詹氏不服,屡屡上诉,历时二年,前后几十堂,皆因刘锡彤上下疏通贿赂,以致官官相护,依旧判定死罪,并详文刑部。詹氏也因上告失败而获罪被拘,幸同科举人汪士屏联合士绅上书刑部辨冤,刑部侍郎夏同善驳回详文,并请得谕旨命浙江三大宪会审。杨淑英为救弟弟,怀抱侄儿去省城探监,求秀姑据实翻供,毕秀姑深觉愧疚,当即应允。谁知浙江巡抚杨昌浚为保住自己面子和众多参审官员顶子,依仗拥兵边疆左宗棠之势,会同藩台、臬台蓄意抗命,不准毕秀姑翻供,复以“通奸谋命”定拟,上奏。杨昌浚此举激起浙江士绅公愤,杨淑英在他们支持下,至狱中让杨乃武写冤状,冒死赴京,滚钉板告状。光绪帝生父醇亲王痛恨杨昌浚蔑视朝廷,又怕各省督抚仿效,决意替杨乃武翻案,以示警饬。正当杨乃武看透黑暗吏治,与秀姑欲以鲜血、头颅祭告天下:“大清百姓盼望青天”之际,得到了醇亲王“大清有青天”的回答。出狱之日,杨乃武目击毕秀姑奉懿旨,被押解尼庵削发为僧,自己虽保住了命,却已一身伤残,几为废人,连举人功名也不准恢复,不禁黯然自问:“我这冤案是昭雪了么?大清真有青天么?……一曲冤歌传百年,长伴遗恨说青天?”
另一较真实说法(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副教授 冯玉军):
杨乃武生于道光21年,是浙江余杭县的乡绅,他平时里爱管闲事,喜欢抱打不平,为此还顶撞过官府,这也为以后他身陷囹圄埋下隐患,同治12年,杨乃武考中了举人。毕秀姑,也称葛毕氏,由于她相貌长得俏丽,又喜欢穿白衣绿裤,人送绰号小白菜。她嫁于葛品连,两人租住在杨乃武家的一间房子里,既然共同生活在一个大家庭杨乃武与小白菜过从甚密,杨乃武还经常给小白菜教书、认字,教她读经,正因为如此,街坊邻里就起了闲,闲话,当时街坊中有杨吃白菜的闲话。
同治12年10月份,杨乃武去余姚他岳母家办事,好几天没有回来,到了10月初9,豆腐店的帮工葛品连,也就是小白菜的丈夫,清晨起来忽然害了病,刚开始以为是流火疾,也就是上火,到了后来吃要不管用,病情加重了,大家就以为是杀症,就是上大火,吃了各种中药都没管用,一直到当天下午的申时,也就是我们今天的下午三点到五点的样子,葛品连全身青黑,重兵死亡,一个好端端的年轻人忽然暴病死亡,家人和街坊邻里都不能理解,由此联想到平时里杨乃武与小白菜过从慎密,这时候葛品连的老母亲就把这个案子上报给了余杭县衙,余杭知县刘锡同,得到报案就带领着仵作,也就是我们今天说的法医沈祥来到葛家来看亡人,也就是葛品连,仵作沈祥拿出银针来刺入葛品连的尸体,这里头需要讲一下,在断案过程中,仵作用经皂角水清洗过的银针刺入尸体,如果该尸体是中毒身亡的,那么这根银针就可能会变黑,沈祥刺入后,银针变黑了,那么沈祥就认为这是中毒身亡。
刘锡同得到这样一个结论,法医鉴定的结论,马上就认定街坊邻里的传言属实,就将小白菜带回县衙审问,刚开始毕秀姑,也就是小白菜不承认自己有谋杀亲夫之嫌,刘锡同就用大刑伺候,严刑拷打,根据当时的史料记载,刘锡同当时动用大刑包括用烧红的铁丝刺双乳,用锡熔,滚烫的锡熔浇背,滚烫的锡熔什么呢?就是用金属锡熔化以后滚热的锡水浇她的脊背,在如此的残酷的刑讯逼问之下,葛秀姑被迫招供,说是10月初5日,杨乃武买到了砒霜,把砒霜交给她,让她趁机毒死葛品连,以达到他们通奸居住的目的。十月初九日,葛品连有病,她就把砒霜倒如药汤中一起服下,葛品连中毒身亡。刘锡同得到毕秀姑招供如获至宝,马上传讯杨乃武,不料杨乃武来到县衙,失口否认自己跟这个案件有任何关联,声称自己在十月初九日压根就不在余杭县,没有任何的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刘锡同认定必须用严刑逼供的办法才能取得口供。这在清朝有一个法律上的规定,如果当事人没有口供就不得定案,于是刘锡同就像杭州府呈报了公文,请求解除杨乃武的举人出身,如果解除了他的举人出身他才能用严刑逼供拷打杨乃武,从而获得他需要的这样一个招供。可就在他呈送公文,刚衙役刚走掉的同时,求功心切的刘锡同于当天晚上就严刑拷打杨乃武。尽管如此,杨乃武始终不承认自己有作案的动机。也就是说始终否认了自己真实的作案。但即便如此,刘锡同仍然以杨乃武与小白菜通奸共谋害死葛品连定案之论呈送杭州府,请求二审定案。
那么刑部尚书,也就是公安部的部长或者最高法院的院长,由他亲自坐镇主审,然后九卿,就是相关的最高级别的刑讯人员坐在旁边,来彻审杨乃武、小白菜,两个犯罪嫌疑人都到了北京来进行审讯,在这次审理的过程中,有两个问题需要提出来,第一个当时提供了证词说将砒霜卖给杨乃武的艾仁堂药店的店主钱坦已经死亡,但是杨家早就提供了当日杨乃武根本余杭县的证词,这个证词得到采信,第二点非常关键的一点,葛品连的尸骨连尸骨带棺材也一并从余杭一直千里押解到了北京,重新打开棺木,由仵作重新鉴定葛品连是不是中毒而死,结果,这次检查发现,根据法医根据一些医生的最终认定,葛品连确属疾病而死,是病故,在所有尸骨的检测中,没有发现任何中毒身亡,就是砒霜的成分,这样最为核心的问题一旦查明,当时也在公堂上的余杭下令刘锡同和仵作沈祥供认不讳,说确实是我们当时在检测葛品连尸体的时候工作没有做细,主观认定他们有罪,所以就刑讯逼供,那么这样一个前后延续了三年多,将近四年的案子,最后定案,杨乃武、小白菜沉冤昭雪,葛品连不是中毒身亡,而是病故。
这个案子平反昭雪以后,那么在当时的清朝,政治环境中引起轩然大波,慈禧太后一下子连续发布旨意,惩罚宇航知县刘锡同,远方黑龙江判处流刑,余杭知县知先刘锡同勘验不认真,导致这起冤案的发生他是罪魁祸首,发配黑龙江仵作沈祥以及其他相关人等30多位官员被革职、充军或查办,浙江巡抚杨昌浚、浙江学政胡瑞澜,杭州支付陈鲁一干官员100余位,革除顶戴花翎,永不续用,这个案件纷纷扬扬的杨乃武、小白菜案以一大批官员的落马而告终。广大人民拍手称块,这就是杨乃武、小白菜的真实案情。
杨乃武是举人出身,他家也比较富裕,另外在当时的首都北京那么也有很多浙江级的官员以及 对他们的支持,那么这些原因都是原因,但是如果没有最终最高统治者的支持,由于官官相护,有些案子很难最终平冤昭雪。本案平反昭雪的最后实际上隐藏着深刻的、尖锐的官场权利斗争,这是我们特别要提到的。小小的杨乃武、小白菜这样的案件是普通的,但是在当时围绕着这个案件审理,浙江的一干官员,从县到府到省,全都是曾国藩所统率的湘系军阀的手下,那么也就是说根据当时的历史背景,曾国藩率领自己的湘军打败了太平天国,镇压了太平天国,那么在当时江南一代,各级的官员基本上都是湘系的军阀,他们没有多少的知识,凭着军功担任这样的职务,他们很少受过严格的审判经验的教育,也没有多少知识,因此容易造成很多冤案,而且有了冤案之间都同处湘系,官员之间相互扶持,相互的维护,那么从而使这个案子迟迟难以翻案,那么面对这种情况,实际上对于清朝的最高统治者而言,早就与除之而后快,早就想找到一个契机来弹压湘系军阀的势力,那么杨乃武、小白菜案件的发生给慈禧太后提供了这样一个契机,找到了爱新觉罗满清皇族或者说朝廷吧,压制湘系军阀气焰的契机,那么之所以最后100多位官员顶戴花翎全部摘掉,永不续用,实际上有压制湘系军阀这么一个功能。
作为清末四大奇案之首,“刺马案”险些动摇国本,为何慈禧不敢处置真凶?
清末时期发生了很多案件,要说最奇的就是“刺马案”,说它是奇案也不是很奇,只是一桩牵连较大的案件,至于为何险些动摇国本了,慈禧太后斗不敢处置真凶,且听我慢慢道来:清末时期,特别是鸦片战争过后,朝廷签署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清朝就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这场战争劳民伤财,国库亏损,同时太平天国的起义更是让清王朝雪上加霜,尽管最后曾国藩带领的湘军平定内患后,也于事无补。曾国藩在与太平天国作战的过程中劳苦功高,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湘军的更是善战勇猛,平息了太平天国的起义,当时很多有功的湘军将领湖南籍都遍布在朝堂之上了,已经是一家独大的现象了,所以就有了马新贻担任两江总督的戏码。从“刺马案”中可以看出,其实马新贻就是朝廷的一枚棋子,不管结果怎么样,慈禧这个贪生怕死的人也不会追究到底,因为盘踞南京江南已久的湘军已经可以说是“占地为王”了,许多政府要职都是湘军的人,尽管有一笔太平天国留下的财富,马新贻也是查不出来,且不说马新贻做了一系列打击那些被裁撤的人的动作,你马新贻监督我们,排斥我们,查财富查到我们头上了,湘军能留下马新贻?所以杀害马新贻的真凶极有可能就是湘军,尽管查案的人含糊,可慈禧的眼线肯定也能查出来,但是为了不引起国家的动荡,慈禧太后只能选择息事宁人的方式,让曾国藩去调查此案,显然曾国藩也只说了凶手是张文祥,便再无其他的隐情了,说得这么明了,慈禧太后也就只能作罢,毕竟外忧内患,朝廷也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