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进入中央电视台新闻中心任编导,2002年进入《东方时空·纪事》,开始拍摄纪录片。
2003年参与《电影传奇》的筹备制作,2006年任《电影传奇》总导演,2007年开始,与崔永元一起探索口述历史类节目的制作。[1]
2009年任20集纪录片《我的祖国》总导演;2010年,任32集纪录片《我的抗战》总导演;2011年担任《新电影传奇》总导演、纪录片《我的抗战Ⅱ》总导演;2013年,担任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央电视台、北京五星传奇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联合出品的大型纪录片《第三极》总导演。
作为一名优秀新锐影视导演,他以勤敏的学养和精深的创造力,直接指导策划、编导团队,监督每部作品从制作到播出的苛刻品质。
2021年5月,执导的电影《逃出青春里》正式杀青。[3]
2022年7月11日,执导的纪录片《众神之地》在中国大陆首播。[4]
上海国际电影节? 2016 ???第19届上海国际电影节纪录片单元-金爵奖? ???第三极 ???(提名) ???纪录片《我的抗战》日前在全国热播,由300位抗战亲历者口述的《我的抗战》一书也同时推出,印发数量已经超过20万册,引发了较大反响。纪录片《我的抗战》总导演曾海若日前在京接受本报记者专访,讲述拍摄背后的故事,以及斩不断的纪录片情结。
大学时学习管理专业,却立志成为电影导演,毕业又阴差阳错地进入电视台,用曾海若自己的话来说,想尽可能做与电影接近的东西,因此而走上纪录片拍摄的道路。不可否认,对电影的热爱,深远地影响着他日后的制作风格“要把纪录片做得像电影一样好看。”曾海若说。
为拍到日出与狼相伴
曾海若至今也并不太明白,当年拍纪录片的人们,为何永远对日出如此感兴趣,为了拍到漂亮的镜头,愿意付出一切。他清楚记得,那年拍敦煌的日出,凌晨4时多,漆黑一片,没有路,没有光,依然义无反顾地爬上山顶。也记得在草原,为拍到日出与狼相伴。“至少说明对纪录片很热爱”,他这样诠释自己那些岁月里的执著与热情。
曾海若[纪录片导演]
2002年,央视新闻中心主持人崔永元筹备《电影传奇》,一两年里,他们四处寻觅长于纪录片制作的人。一天,曾海若的朋友恰好和他提起这事儿,并拿出两个片子,当看至曲终人散,曾海若觉得很对“胃口”,就这样,当时在《东方时空》专门从事纪录片拍摄的他,投身于只看过两集的《电影传奇》,并从此与口述历史题材纪录片结下不解之缘。到2007年,剧组已经采访过近1500位老演员,作为采访,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正是在2007年,关于战争的话题,越来越有分量,时间一步一步走向2009年底,“小崔说,明年是抗战胜利65周年,做一个《我的抗战》吧”,曾海若说。于是,纪录片《我的抗战》开始筹备拍摄。
采访3000多讲述者
3000多位讲述者的素材积淀,选取近400位受访者口述,《我的抗战》(以下简称《抗战1》)诞生了。在曾海若眼中,《抗战1》的诞生水到渠成:《我的长征》纪念长征70周年,《我的祖国》是为纪念新中国成立60周年,而《抗战1》,正是为了纪念这场65年前结束的战争。
老人们并不像一般受访者那样问答,而更像个讲故事的人,讲小时候上私塾,讲长大结婚,讲打仗,讲解放战争,直到改革开放,几千位受访者,何等海量信息,正是基于庞大的素材基础,源自前期海量的采访,才能在纪录片内容中拓展出一条如此惊心动魄的《抗战1》的轨迹。
只做小历史、个人史
“我们强调亲身经历,一般就采访当事人”。在创作前,《抗战1》的基本创作理念被这样定位:不做大历史、抗战整体,只做小历史、个人史。“诚实面对素材和选题,有就讲,没有绝不猜。”
《抗战1》的影响力令人欣慰,接下来近一年,通过补充采访,《我的抗战2》(以下简称《抗战2》)也悄然降临,前作中许多未涉及的重要会战被填补,未充分展开的内容也因加入新素材而更丰富。
滇缅战役,这样一场恢弘、丰富却不为人们熟知的战役,飞虎队、驼峰这些曾让人们热血沸腾的响亮名号,在《抗战2》中,将用10集篇幅来专门讲述。而战争遗留问题如“七三一”、南京大屠杀、慰安妇这些话题,《抗战1》几乎未涉及,“比《抗战1》更丰富、更深入,就是《抗战2》最大的亮点” ,曾海若告诉我们。
《抗战1》中涵盖1931年至1945年的一些重要事件,只是尽可能囊括,全面但挖得不够深。《抗战2》后会有《抗战3》,后面的选题会更深、更深……“我们会一直做下去。”曾海若说。
有的老人等着等着就没了
曾海若记得,制作《抗战1》时,不少接受采访的老人身体都特别不好,很多人因种种原因,并不愿意过多谈论自己过往的经历。大多数受访者一生中,也许就接受过这一次采访,当他们终于觉得可以一吐为快,会非常激动,这时最令人揪心的,就是他们的身体。
更有许多受访者,由于时间不够,联系了却不能马上采访,“等着等着就没了”。曾海若说起这些颇有些伤感,“有许多答应好了的,但生病住进院,就再没出来”。在他拍摄片子的过程中,采访90岁高龄以上的老人太多太多,《抗战1》的很多受访者,片子出来时,他们已经离开了人世。
采访那些老人,就是心与心的对话。“我们的记者天天跟老人家一块儿吃饭、聊天,一起晒太阳,每天送东西,直到足够熟悉,老人们才会把这一辈子最珍贵的事情说出来。很多记者结束采访后,还时常接到老人的电话,让来家吃饺子,甚至有时还给送去。这个感觉真的是完全不同。”
老人家脾气怪,得哄
老人家脾气怪,得哄。那时采访《八百孤军》里的一位老人,老人一辈子挺憋屈,好多事懒得说,“似乎总觉得记者别有所图,要翻旧账。还有一些当年国民党部队的老人受访前会特别说明,‘我是国民党部队的,你想好了?’”曾海若说,遇到这种情况,记者们往往需要更加耐心地与老人们沟通,都是中国人,都为国家付出过。正是这样,老人们的疑虑才被一步步打消。
在曾海若的心里,《我的抗战》不是什么抗战编年史,“最重要的是知道以前打一场仗不容易”,他希望后来人能理解,当年这些爷爷、奶奶辈的人是怎样的可爱,他认为这就是尊重历史,“至于是不是能告诉他们真实的历史是什么,我觉得我们还做不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