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朔三年(663年)4月,右史董思恭(有才,为人轻佻,办事考虑不周到,人脉广),考功员外郎全原崇主持当年科举。当时的全原崇唯董思恭马首是瞻。董思恭于是卖考试题获取大量钱财。
东窗事发史书中没有交代是怎么被发现的。但是史书中说了这一年科举进士科最后没考成,可见事情闹大了。据学者推测,卖题这件事被捅出去了,董思恭为了敛财肯定卖给不止一人,然而卖得越多露馅的可能性越大。那些本分的考生一旦知道了主考官卖题,不闹起来就怪了。
从严惩处高宗皇帝命令三司(御史大夫,中书省,门下省)审理,审理的结果根据记载,是
——赃污狼藉《封氏闻见记》? ?就是贪污受贿,行为不检的意思
高宗皇帝大怒,决定杀了董思恭,在西朝堂行刑。行刑当天高宗皇帝让所有大臣来观刑。那天高宗皇帝对大臣们说:
——(董思恭)卖策问取钱
龙朔科案
物,悉已搜获,乱我宪章,蠹害特甚。《册府元龟。明罚》意思是希望(大臣们)以董思恭为戒,别再触犯律法
又对董思恭说:汝是百代寒微,未及伦伍,只如右史简英俊为之,为汝薄解文章,所以不次擢授。计应少自勉厉,深荷恩荣,遂敢狼藉取钱,自触刑网。汝须,甘心服死,为天下鉴诫(大意:董思恭你出身不高,不像别人豪门大族,你是因为你的文采好才让你当道右史,真没想到你卖题受贿,我希望你甘心服死,给后世教训。)
绝处逢生快要行刑,董思恭说了一句话。《封氏闻见记》《册府元龟》中都提到了董思恭“告变”,就是董思恭说了有人要谋反,但都没说什么事。就在这时候,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子右庶子李义府出事了。
——众疑其有异谋。《新唐书。奸臣传上》? ?人们怀疑他要造反。
这两件事史书中没有说明有没有关系。但是时间上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就因为这个告变,皇帝免其死罪,流放到了岭南,没过多久就死在了岭南。
影响这件事是唐朝发生的第一个科场案。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科举考试确实安分了不少。但是后来又出现了考试流于形式的情况。刘思立上奏皇帝说:很多考生不读规定的经典,而是背诵成功者的范文,使文章失去了个性,考官为了完成规定的录取任务,宁滥勿缺。
所以唐高宗永隆2年皇帝颁布圣旨对科举考试进行改革。圣旨内容详见《册府元龟,贡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