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个小姑娘把你从地上拣起，提携，
在她纯净无邪的眼里，你只是好看。
把玩够了，便随意丢弃，
又怎去知道你的名字?
她娇小的心灵不去思索，也经不起
你春的嫩绿，夏的烂漫，秋的凋残!
落叶呵!落叶
你怎么会感动?
遇见位诗人你脉脉相注、吟哦，
或许他只借物寄意，待情思排尽
便扬长而去，把你忘记;
又可能掉落些词儿，
是对你的同情，讴歌，抑是赞颂，
一时不慎的兴起是你永恒的记忆?
落叶呵!落叶
你怎么也要悲哀
秋风，本来就很冰冷，即要肃杀蚊蝇，
也会将你多余的残叶从枝上统统剪尽。
怨你曾经绿过、黄过，
直到干道瘪，就遭摈弃;
树木，不再供给你再生的养分和时机，
落就落了，飘到山川、河坝……都由你。
落叶呵!落叶
你为何要哭泣?
过客，从来是自然地走着，不看覆底，
对你任何的践踏都是出自有意或无意。
你形体歪了，心压碎了，
恨你占着道路，心不死。
任劳任怨任惩任罚……你何必悲泣?
因为你是落叶，将霜冻雨浸碾作泥!
忧伤的散文诗《落叶》
